色彩与线条的交响
探寻林风眠、吴冠中笔下的艺术世界
林风眠善于借鉴西方绘画，同时注重中国传统绘画的笔墨技法和构图原则，使用色彩、线条、形状等元素，通过或简化或夸张的手法来追求形式的变化性和表达的灵活性。而吴冠中善于将中国传统绘画与西方油画相结合，通过抽象的线条和色彩的运用创造出充满动感和节奏感的作品，并注重表达情感和思想。
林风眠《捧白莲红衣仕女》1960s 中华艺术宫（上海美术馆）藏
林风眠《鸡冠花》1961 上海市美术家协会藏
吴冠中《水田（一）》1973 中华艺术宫（上海美术馆）藏
吴冠中《苗圃白鸡》1976 中华艺术宫（上海美术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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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调和中西”的艺术之路上，吴冠中与林风眠这两位艺术大师始终秉持着对色彩与线条的深入探索，他们的独特艺术风格不仅深刻影响了现代中国画的发展，也在全球艺术界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吴冠中《武夷山村》1988 中华艺术宫（上海美术馆）藏
吴冠中《紫藤》1991 中华艺术宫（上海美术馆）藏
吴冠中《浮游》1995 中华艺术宫（上海美术馆）藏
吴冠中《最后的春天》2010 清华大学艺术博物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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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色彩与线条的交响究竟会产生怎样奇妙的“艺术反应”呢？
今天，让我们走进“中国式风景——林风眠吴冠中艺术大展”，看看两位大师是如何玩转色彩与线条的吧！
01
以黑白灰为主色的水墨画
上：林风眠《双鹜》1960s 中华艺术宫（上海美术馆）藏
左下：林风眠《芦苇孤雁》1960s 中华艺术宫（上海美术馆）藏
右下：林风眠《芦雁》1960s 中华艺术宫（上海美术馆）藏
林风眠的芦雁风景系列，堪称水墨画中的瑰宝。他对于色彩的运用，虽简约却富有深意。灰白调的巧妙渲染，不仅为画面增添了层次感，更使得芦苇丛、大雁、天空和水域跃然纸上，立体感十足。这种色彩的运用，既展现了林风眠深厚的艺术造诣，也体现了他对自然景色的敏锐洞察和深情描绘。
墨色涂抹的天空和水域，不仅赋予了画面厚重的质感，更透出一股孤寂的气息。而墨色之间留存的白底，则如同点缀在黑夜中的星光，为这沉重的画面增添了一抹轻盈的通透质感。这种对比和交融，使得整个画面既沉郁又富有张力，充满了诗意画境。
在线条的运用上，林风眠通过流畅的直线和曲线，巧妙地勾勒出芦苇和飞鸟的轮廓。近景中，墨色的芦苇以迅疾锐利的直线勾绘，仿佛能听到风中的呼啸声，它们纤细却尖锐挺拔，充满了生命力。而在飞鸟翅膀的处理上，曲线线条的运用则更加细腻柔和，如同羽毛般轻盈飘逸，增强了画面的层次感，形成了画面的交错之美。
上：吴冠中《照壁》1997 中华艺术宫（上海美术馆）藏
左下：吴冠中《瀑》1999 中华艺术宫（上海美术馆）藏
右下：吴冠中《人之家》1999 中华艺术宫（上海美术馆）藏
吴冠中对江南的深情厚意，犹如诗人对故乡的眷恋，那份情感深深烙印在他的每一幅作品中。他笔下的江南，白墙黛瓦、小桥流水、湖泊池塘，每一处景致都仿佛带着水乡特有的柔情与韵味。
在色彩的运用上，吴冠中独具匠心。他深知江南的主调在于黑白灰的和谐交融，这些简洁的色彩在他的笔下变得富有层次感和立体感。他巧妙地运用色彩的深浅、明暗变化，使得画面既保持了江南的清雅，又不失艺术的厚重感。
对于线条的处理，吴冠中更是倾注了无尽的心血。他非常重视画面中点、线、面的组合，这一点在他以江南和瀑布为题材的作品中体现得尤为突出。他运用点来点缀树叶、石头、窗户等元素，这些点如同繁星点点，为画面增添了生动的细节。用线条来勾勒枝干、水流、屋檐等结构，这些线条流畅而有力，既展现了自然之美，又彰显了艺术之韵。而面则构成了墙面、水面、屋顶等块面，为画面提供了稳定的支撑。通过黑与白的对照、块与线的对照、动与静的对照，使得画面形式美感倍增，给观者带来了强烈的视觉冲击力。
02
以色入墨，在传统水墨中加入丰富色彩
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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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眠《菖兰》1961 上海市美术家协会藏
林风眠巧妙地以近乎墨黑的背景来突显红色的菖兰，黄绿的枝叶、蓝色的花瓶以及白色的反光与背景的沉黑，层层掩映形成极为错落有致的色调对比，既丰富了画面的色彩层次，又增强了整体的视觉效果。
红色作为画面的主色调，不仅代表了生命和激情，还赋予了整个画面强烈的生机和活力。些许蓝色、黄色和绿色的点缀，如同点缀在夜空中的星辰，使得画面更加绚烂多彩，为观众带来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林风眠主要运用了曲线和直线来构建画面的结构。花瓣的曲线线条细腻而流畅，勾勒出了菖兰优美的形态，使人仿佛能闻到其散发的芬芳。花瓶的形状圆润，线条柔和，与花瓣的曲线相互呼应，营造出一种和谐而优美的氛围。而背景的深绿色则采用了较为硬朗的直线条，使得背景和主题物之间有了一种对比和反差。这种线条的运用，不仅增强了画面的层次感，也使得整个画面更加生动、有趣，充满了艺术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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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亮色彩
吴冠中《青岛红楼》1975 中华艺术宫（上海美术馆）藏
在色彩的运用上，吴冠中将大面积暖色调的红色屋顶与上部分冷色调的灰色天空相接，这种鲜明的对比为画面增添了立体和层次感，通过色彩的冷暖对比，巧妙地象征了青岛城市生活的热情与平静。红色屋顶的热烈与灰色天空的宁静相互映衬，仿佛城市的喧嚣与宁静在画面中得到了和谐的统一。
在线条的处理上，吴冠中深受塞尚创作手法的影响，不依赖明暗形成的立体感和大气中远近的虚实感，而是依靠大小块面的组合和线的疏密来构建画面的空间和深远感。从画面上方俯瞰，可以看到大量的屋顶形成平行的线条，这些线条简洁而有力，构建了画面的整体结构，还展示了城市建筑的规律性和重复性，给人一种秩序井然的感觉。
与此同时，树木的形状和轮廓则呈现出自然的曲线，与屋顶的直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种对比不仅增强了画面的视觉冲击力，还为画面增添了几分自然的柔美和生命力，远处的蓝色海洋与灰色天空相接，形成了一条清晰的地平线，为画面提供了一个明确的视觉焦点。
橙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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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眠《金秋》1960s 上海中国画院藏
林风眠主要选用了橙、黄等暖色调，这些色彩富有秋天的代表性，传递出一种温暖和丰收的感觉。随着视线深入画面，山林和小屋的阴影部分则运用了墨色深色调，与明亮的部分形成鲜明对比，使得画面色彩更加鲜艳夺目。
林风眠巧妙地通过不同深浅和饱和度的色彩搭配，营造出了秋天的丰富层次感。浓重的山色与光亮鲜艳的树叶形成鲜明对比，仿佛能够让人感受到秋风的轻拂和阳光的温暖。同时，他巧妙地运用光线和明暗的对比，将水墨的透明感和色彩的光亮感融为一体，使得整个画面既富有传统水墨的韵味，又充满了现代色彩的活力。
林风眠用直线精准地勾勒出了山林和小屋清晰的轮廓线条，这些元素在画面中脱颖而出，形成了强烈的视觉焦点。远处的山峰和树木则呈现出了柔和的曲线，与近处小屋的直线形成了对比，增强了画面的空间感。山林间的树叶和小草呈现出自然生长的状态，这些经过细节处理的线条也使得画面更加生动和自然，富有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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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冠中《黄河》1998 中华艺术宫（上海美术馆）藏
此油画《黄河》描绘的应是吴冠中所见到的山西壶口黄河大瀑布：奔腾、 咆哮，层层叠叠的翻滚，没遮拦的撒野，天崩地塌，似乎将吞噬一切，是黄浆浊水。
不同于其他瀑布给人的“洁白”和“银亮”之感，他以大面积的橙黄色为主调，生动地描绘出了瀑布的磅礴气势。这种色彩的运用，不仅凸显了黄河，还通过对比与强调，展现了瀑布水流混着泥浆奔腾咆哮的壮观景象。黄河水特有的黄色，泡沫的白色和礁石的墨色，共同突显出“黄河之水天上来”的气魄和壮丽。
吴冠中运用大量的曲线来表现水流，这些曲线自由而随意，仿佛与瀑布的奔腾咆哮相呼应，使得整个画面充满了动态感和生命力。这些线条的运用不仅增强了画面的形式美感，还带给观赏者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仿佛能够亲身体会到瀑布的磅礴气势和无尽力量。
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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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眠《夏天》1960s 上海市美术家协会藏
林风眠多画秋色而少画夏天。这幅夏天没有秋色系列鲜明的色彩，反而整体采用冷色调。绿色的树冠和草地在光线的照射下仿佛能够呼吸，有种宁静、舒适与治愈的感觉。白色的野花如同星星般点缀在枝干和草丛间，轻盈而美好，为画面增添了一抹清新的色彩。与此同时，墨色的树干和地面则为画面提供了稳定的基调，使得整个画面在色彩的搭配上既和谐又生动。
主体部分的绿色调和与客体、阴影部分的深色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种对比不仅增加了画面的层次感，还使得立体感得以凸显。在欣赏这幅作品时，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画面中的远近、深浅和虚实，仿佛置身于一个真实的自然环境中。
树干的曲线和树冠的轮廓都呈现出柔和的美感，像是大自然的笔触在轻轻勾勒。草地的轮廓线和树叶的纹理则相当细腻，每一线条都仿佛在诉说着自然界的秘密。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草地上的光影线条更是为画面增添了动感和生命力，它们或明或暗，或长或短，共同交织出了一幅和谐的夏季交响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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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冠中《春归何处》1999 中华艺术宫（上海美术馆）藏
《春归何处》作品主要运用了大面积的绿色，这既符合春天万物生长的主题，又展现了生机勃勃的自然景象。墨色的勾勒与绿色的背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同时，点缀其中的粉色、紫色。颜色相互交织，如同春天的花朵般绚烂多彩，为整个画面增添了一抹亮色。
吴冠中数十年来不断尝试着用油画表现披纱垂柳，既发挥了油画色彩的潜力，又体现出气韵生动的画面。他采用了抽象派的点彩法，通过点的密集和交织来描绘画面中的各种景物。画面中的枝干用粗细不一的线条进行勾勒，突出了树干的轮廓，又展现了枝叶的形态，线条流畅而富有变化。通过点与线的流动和交织，使得画面既具有抽象的美感，又不失具象的生动性，成功地营造出了一个富有动感的春日画面。
银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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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眠《绿衣仕女》1950s 中华艺术宫（上海美术馆）藏
在色彩的运用上，林风眠主要运用银灰色调来营造画面的整体氛围，通过内着的亮白形成感光点，以饱含水分的墨、色渲染，使画面呈现出朦胧含蓄的美感。银灰色的衣裙和背景的留白形成了对比，也突出了人物的存在。
墨色的发髻和丝带则增添了画面的层次感和细腻感。林风眠大胆将西式的色彩运用于宣纸之上，丰富了中国画的视觉元素，画界往往称之为“彩墨画”。这些色彩的运用使得画面显得清新、雅致，给观赏者一种宁静、平和的感觉，整体氛围朦胧含蓄，富有中国古典审美的情韵。
在线条的处理上，林风眠采用了柔和的曲线来描绘女性的身体和面部轮廓，流畅、自然，表现出女性的优雅和温柔。同时用细腻的线条勾勒女性的服饰和发髻的纹理，使得仕女更加灵动和真实。这些圆弧线条打破了方形画面的规整秩序，在严谨整饬中传达出灵动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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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亮色彩
吴冠中《忆故乡》1996 中华艺术宫（上海美术馆）藏
吴冠中从小成长于江南水乡，画家对于江南的深刻印象，多少来自常年的思念。比起黑白两色，银灰色调的画面，使得作品更具烟雨江南的朦胧美感。吴冠中非常喜爱银灰色调，在江南故乡这一系列作品中，他将银灰色调发挥到了极致，整个画面在这种色调下给观者的视觉带来了更大的享受与均衡之美，呈现出江南水乡的沉静、内敛、优雅之美。
《忆故乡》为描绘江南村落景色的作品，是吴先生以线写景、用线颇多、变化丰富且极尽繁密的一幅精心绘制的极具代表性的重要画作。他用线勾勒墙瓦，又用面涂抹，运用豪放的笔触，表现出建筑物的肌理和轮廓，强调了建筑物的质感和力量感，同时也赋予画面一种生动、有力的视觉效果。作品轻柔的银灰色调、概括的色块笔触都传达出如梦似幻的水乡之美。
五彩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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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亮色彩
林风眠《山村花坞》1960s 中华艺术宫（上海美术馆）藏
画面以淡墨作底，墨底之上散布着粉色、蓝色、黑色、黄色、白色等大小不一的不规则色块，画面中色彩的交织运用，为观众呈现了春日山野山花烂漫的景象。这些颜色在深浅、明暗和饱和度上都有所变化，使得画面层次感十足，给观赏者一种深沉而神秘的感觉。这是林风眠试图融合中西艺术而进行的水墨探索，他摒弃了具象的描绘，而是以水粉厚涂，色中掺墨，让意义在色块的关联中产生。
画面下方的房屋被直线清晰地描绘出来，周围是树木的轮廓。这些线条简单却有力，它们之间相互交错、重叠，构建出一种空间感，使得整个画面看起来更加立体。而在树形轮廓上则运用流畅的线条，这些线条在画面中流动，自然地引发意义的联想，令人想见云烟缠绕林木幽暗的山野，一片粉红朦胧其上，若云蒸霞蔚，想来是山花烂漫，漫山红遍。这些线条的流畅性和自然感，都使画面更加生动有趣，具有是幽玄、空灵的东方式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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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冠中《点线迎春》1996 中华艺术宫（上海美术馆）藏
作品以灰色的墨色为底色，从树干到树枝，从深灰到浅灰，这种渐变的主色调为图片赋予了一种沉寂萧瑟的暮冬之感。各种色彩融入于墨色的背景之中，五彩的绽放的烟花照亮了老树的枯枝，卷曲缠绕的枝干和星星点点的绚烂烟花，带来了这一树的繁华。
吴冠中运用粗细不一的线条呈现树的枝干，用彩色的点状点缀，既展示了树的质感，又体现出树枝的线条向外伸展，充满生命力和活力，仿佛这棵老树随时准备迎接新的挑战，迎接春天的到来。“春在哪里？显现在枝叶的点、线上，画家创造了自己的语言：点、线迎春。”
03
以墨入色，将墨作为黑色掺入色彩之中
林风眠《春天》1940s 上海中国画院藏
林风眠在《春天》这幅画中运用绿色和自然的彩色，传达一种与自然亲近的感觉。绿色代表生命和生机，而自然的彩色则强化了这种感觉，树干的棕色和墨色、枝叶的绿色与花朵的彩色，为图片增加了层次感和对比度。作品以各种深浅不同的绿色、蓝色、紫色、黄色等悦动缤纷的色彩，渲染出浪漫喜悦、春意盎然之境。
林风眠用曲线勾勒小路、树的枝干和花朵，增添了画面的流动感、延伸感和自然美。彩色的墨点和绿色的粗笔共同涂抹交织出春天五彩的交响曲。
吴冠中《海港晨曦》2006 清华大学艺术博物馆藏
吴冠中主要使用了红色、绿色、黄色等鲜明的颜色，朝霞中的海港被罩上了一层暖色调，热烈的鲜黄、深邃的海蓝、生机盎然的嫩绿、以及如梦似幻的玫瑰红，使得整个画面具有较高的饱和度，给观者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画面中色彩的搭配非常讲究，大小不一的彩色圆圈和云彩与霞光的颜色形成了对比，增强了立体感和空间感。
作品以圆形线条为主，用笔墨的浓淡变化表现出了圆圈的大小和远近关系，从而表现出日落时海港上空的云彩和霞光的层次感。画面中的小房子也以线条的形式呈现，与圆圈线条形成了很好的呼应，使得整个画面更加和谐。
色彩与线条在绘画中都是至关重要的元素，它们的交响会产生丰富的“艺术反应”。色彩赋予作品生命力与表现力，观赏者可以通过色彩了解画家们的内心世界，同时唤起观赏者的情绪反应。而线条在艺术创作中也具有重要的地位，它的表现方式灵活多样，可长可短，可粗可细，也可曲可直，被誉为艺术表现的生命力，可以体现画家对客观感知的表达和内心情感的吐露。
总的来说，林风眠和吴冠中两位大师在绘画中对于色彩和线条的运用都展现了他们独特的艺术风格和深厚的艺术造诣，达到了极高的艺术境界。他们通过巧妙地运用色彩和线条，成功地塑造了各种绘画形象，传达了丰富的情感和意境。他们的作品不仅具有深厚的艺术内涵，也展现出了其独特的艺术个性和创新精神。
编辑：秦愫瑶 | 主任编辑：吴雯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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